个人再也回不到当初。

他甚至觉得，此刻的明玉太过于仁慈，或许她实在是太累了，才没有把更绝的话说来。

“没事、没事的……”他的笑容有些苦涩，说的话更像在安自己，“我这就送您回去，如果大小有不舒服的地方，请立告知我。”

“你不用抱着我，让我在旁边坐着就行了。”

“嗯，”真夜心底十分失落，“大小觉得冷吗？”

“不冷，你先别说话了，我休息一会儿。”

真夜闭上了嘴，他动作轻柔地把明玉放在了座椅上，等明玉疲力尽地阖住睛后，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愫，目光一直在她上连。

这些时光以来，他首次这样近距离的在她边，更能直观的察觉她的脆弱、生命的脆弱。

犹记得曾经，明玉说话并不是现在的音量，她吐字是有力度的，语调是上扬的，而现在的她跟自己说话，变得轻而缥缈，像是了所有的力气。

真夜难免觉得心酸。等到了小区里面，原本他肯定舍不得喊醒明玉的，可是他太担心她的了。

“大小，醒醒，我们到了。”

明玉勉睁开睛，她见真夜要过来扶自己，意识拒绝了，往旁边挪动了一些。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十分难受地息着。

真夜的手在半空顿住，随后僵地垂落了。他知，以明玉现在的，肯定是无法行走的，但对方仍然要拒绝自己。

“我自己上去。”

你怎么上去呢？病加重到这地步，就算自己是你所厌恶的人，可是此此景，也要这么倔吗？

真夜几乎想哀求她。

“那……”他俯视着明玉惨白的脸庞，“我不会跟着您的，让我的司机送您上去吧，等到您病稳定了，”说到这里，真夜拿了一张名片，“请联系我，我有事想告诉大小。”

他扯一抹沮丧的笑容，显得那么无力，“我想，再为您些什么。”

明玉沉默地接过了他的名片。说起来也很唏嘘，当初他们最好的时候，真夜都没有留他的联系方式，到了两个人决裂之后，他才递了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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