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船的第二天，就有人吐得连血都呕来，苓也来来回回去了不少次，吐得面越来越白。

徐谨礼把人揽在怀里，看她呕得泪都来，鼻发红，他不禁眉蹙：“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苓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在大少爷怀里虚弱地。

徐谨礼留洋久了，来回不少次倒是已经习惯，看着她吐成这样，不免忧心：“先不回舱里，就在外面先待着缓到你好过再回去。实在不行，我用兑麻沸散让你先睡两天。”

苓靠在他怀里，听到哪里一直发咚咚咚的声音，一直敲个不停。

“大少爷，你听到了吗？有敲东西的声音，还是我听错了？”

徐谨礼抱着她解释：“是统舱里的人在敲门板，统舱有锁，手守在那里。那里的人不给上甲板，只能开开窗。里面只有半人，非常闷，一张席铺在上面人挤着人坐，吐也只能吐里面，这个天气，里面应该早就污秽不堪，酸臭难忍，所以有人想来透气。”

苓这才懂他为什么大价钱买二等舱，她抓大少爷的衣衫，细细叹气。

徐谨礼拍拍她的背：“实在捱不住和我说，我喂你药。虽然也是策，也总比呕坏了来得好。”

苓：“好。”

晚上回舱里，已经听见有小孩开始发烧，女人为孩哭，男人为孩愁，都毫无办法。

苓觉里还是翻江倒海般难受，扯了扯徐谨礼的袖：“大少爷，要不先让我睡会儿吧……”

徐谨礼拿麻沸散，只兑了一丁在小盒里，喂她喝去。

苓喝了没多久就觉全发虚发，徐谨礼抱她到帆布床上躺着：“睡吧，万事有我。”

没过多久，苓抓着他的衣服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一睡倒是安生，直接睡了快两天，即使脑有乎，但很时间没吐，觉好了不少。

徐谨礼就坐在她边，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醒了？要去走走吗？还是先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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