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间，离得远。

孟生帮白抱来了晒在院里的被和枕，苏给白拿来了统一的备用袍，熊琪给她拿了自己的驱蚊的香包。白谢过几人后，躺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睡了二十分钟午觉，然后换了袍了房门。此时是午一半左右，院里日光鼎盛，只有熊琪一个人在那儿洗米。

白走到他边，和他打了个招呼：“熊师兄，这是在洗糯米准备包粽吗？我来帮你。”

熊琪憨厚一笑：“不用，你是客人，哪有叫你帮忙的理。”

“那你和我一起去摘粽叶呗。”

白闻声抬看去，孟生手撑在二楼的栅栏上，正往看着他们。孟生也换上了蓝se的大褂袍，虽然人还是平时那副有些懒散的样，但白莫名觉得他看着正经了不少。

“好啊，现在去吗？”

“对，现在。我拿上东西，你在面等等。”孟生转过去了杂间，白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于是在孟生来的时候小声问他：“孟生，你没休息好吗？”

“想到回来当苦力昨晚就睡不着。”孟生装模作样探气，了她扎成的发，“走吧。”

这会儿虽然是大中午，山上气温其实也就二十度，穿着袖大褂也不怎么。白和跟着孟生一起往馆后面的山林走，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会儿看看松树一会儿瞧瞧地上的竹叶。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白一回发现都看不到观了，有些怯生生的问：

“孟、孟生，你确定你知哪儿有粽叶吗？”

“欸？小师妹，不是我在跟着你走吗？我还以为你知在哪儿呢。”孟生故作惊讶地逗她，看她在短暂诧异后气得鼓起了脸又不好意思还嘴的样笑了声，“逗你的。再走两步，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话音刚落，一片势很好的箬竹就映帘。孟生一脸“你看吧我就说在附近”的骄矜表对着白扬了扬，放背篓嘱咐她：“摘个四五十十片就行了，观里就熊师兄常住，多了也吃不完。小心，别划伤了手。”

“嗯嗯，你也是。”

两个人站在一起开始摘，挑叶片大且没有破损的掐来，放地上的背篓里。面前的摘得差不多了，白将一片看着不错的箬竹叶拉来，一只小虫到她手背上，她吓了一，准备抬手打掉。

孟生微微蹙眉，一把抓住她想要去打虫的那只手的手背：“别动，青腰虫。”

白反应了一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隐翅虫，以前在羊都的时候夏天还多的。她记得中的时候一个同学手上飞了一只，意识打了一后得了炎。

“掉就好，不能打。”

白第一次碰见这虫，不敢动手，把脸凑过去，还没气呢，虫突然飞到了她脸上。吓得她闭着睛，不敢动。

“别怕！”孟生把手里东西扔地上，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右脸，“我在呢。”

隐翅虫飞到了白左边的眉上，孟生朝那块儿了几气，虫就吓跑了。他松了一气，发现小姑娘揪着他的衣服，一副很害怕的模样。他刚想安她说没事了，目光却落在她因为微微张轻轻抿着的上。

白几乎贴在他怀里，两个人离得很近。那张他肖想了很多年的、经常现在他梦里的脸此刻就在他的手心，他只要一低就能吻上去。他了，努力克制着自己。

——还不是时候。

“孟生虫飞走了吗？”

孟生被她喊了一声名字，猛地惊醒过来，故意r0u了一把她的小脸装镇定：“嗯，走了。”

白悬着的心终于放来，睁开了睛。准备向孟生谢时，她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脸，什么都能没说来。孟生本来得好看，这会儿细碎的树影洒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格外温柔，生来多的那双漂亮睛正专注地看着她，神中有一些她不敢细想的绪。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没有说话。

“怎么，被我迷住了？”孟生凑得更近了，笑，“呆呆。”

白心里一片慌，红着脸连忙从他怀里来：“就是吓到了，刚刚谢谢你。”

孟生静静地看着她红红的耳朵，没再继续戏她，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009因果

两个人摘完回去时，苏也从房间里来，正在准备明天收艾草要用的工。她看见提着背篓走过来的两个人，笑一声辛苦了，把粽叶接过去倒在盆里。

“我来洗吧。”白挽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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