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开着灯,但好像并没有人,也没有电视机的声音。
廖云帆心里压的那块石落了来,他轻手轻脚地踱过客厅光的大理石地面。客厅里虽然开着灯,但是空无一人。电视遥控好好地摆放在玻璃茶几上,对面的晶电视黑亮得能映廖云帆的影。廖云帆横穿了客厅,踏上了楼梯。
翠亭雅苑的楼梯是旋转式的,廖云帆转了两个弯才到了二楼。二楼倒是没有开灯,这里有陈凤怡和廖星澜的卧室,并且还有两个洗手间和一个书房。廖云帆所住的三楼就只有杂间了。其实廖云帆猜测,他现在住的那个房间最初的设计可能是保姆房。
廖云帆望了一二楼,真的一盏灯都没有开。这还奇怪的,整座房只有客厅亮着灯,而二楼却没有。不过这不是廖云帆需要担心的问题,他现在只要去往自己的卧室就可以了。于是他继续往上爬。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廖云帆差没抓稳旁边的楼梯扶手。他张地转过,廖星澜正站在黑暗看着他。
“你昨天没有回来。”他说。
就像突然被一盆冷迎浇一般,廖云帆全的血都凝固了。在这炎的夏季,他竟然受到了彻骨般的凉意。廖星澜站在最暗的地方,就像来索魂的鬼。
“我去了朋友家。”廖云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廖星澜突然笑了,这笑声有骨悚然。“哦,原来你还有朋友。”他说。
廖云帆意识的反应是赶跑回自己的那个小房间,然后重重地锁上门。虽然他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过自己的家,把那个疑似保姆间的小卧室当成自己的东西,但是现在,他无比地渴望能躺在那张床上,他必须要回到那里,必须要离廖星澜远远的。于是他也这么了,他毅然决然地回过继续向上爬楼梯。越到后面爬得越快,甚至一次跨过两个台阶。到了三楼,他也不顾上沉重的书包,撒开就往前跑。到了自己的卧室,他重重地锁上了门。他抛那个书包,后背抵在门上急促地呼。
廖云帆度过了心惊胆战的一夜,这一夜他又失眠了。他听着窗外烦躁的蝉声听到了凌晨四钟,他一直听到外面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这雨声非但没有让他平静,反而让他更加不安。廖星澜肯定会去告诉陈凤仪吧,他怎么可能会为廖云帆保密夜不归宿这件事呢?廖云帆就在床上,一边听着雨声,一边等着明天即将到来的命运。
可是第二天早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廖云帆着重的黑圈从床上起来,穿上校服,背上书包,准备去上学。在客厅吴妈正在为陈凤仪涂指甲油,比婴儿的脸还要鲜的粉红。陈凤仪借着窗外雨过天晴后格外明亮的晨曦,端详着已经涂好五个指甲的左手,吴妈低着认真地涂着她的右手。
廖云帆就这么站在两个人的面前,陈凤仪早就看见了他,但是不屑于理他。事实上,从廖云帆到这个家的那一天起,除非廖志国也在场,陈凤仪是不会对廖云帆说一句话的。对待廖云帆,陈凤仪有着自己最独特最解气的手段,那就是对他视而不见。
吴妈已经涂到陈凤仪的右手无名指了,陈凤仪还是没有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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