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程郁这边，从明福酒楼回来，他特意回了几日不曾光顾程家，结果余婆睛不是睛，鼻不是鼻，格外不待见程郁。

程郁本来就有逆反心理，余婆越不待见，他就越要在家中待着，两看生厌。在家中休息一日，程郁的神明显好了些，昨日脑袋的昏沉一扫而空，正巧今日周家传来一消息，说是好一个秀才公。程郁盘算一，不如与周家相邀，今日便去给孩们退学。

未门的老胡倒觉得奇怪，退学一事让人去即可，何必亲自去？

程郁却摸着懵懂的程锦，语气沉浮不定，“我怕何举人又整幺蛾。”

正如程郁所料，何举人果然不愿放过他们，尤其是刚威胁过他的程郁。昨日的威胁只是防止对方明面是上对两个孩，这次这人直接将这些小动作搬到台面上来。

“程东家，是老夫学艺不，不能教导令弟与周小公，望两个孩能另寻良师。”说完，何举人让后的仆人将布包递上，“这里是老夫提前让人备好的书籍，希望程东家不要嫌弃。”

如此语气，若是他人只会觉得受若惊，而程郁差当场冷脸，原来在这里等他呢。以为退，说自己学艺不，敢为这云浙之中又有哪几家敢说何举人的？

程家与周家就是个商贾之家，说白了在偌大的云浙也惊不起什么大动静，居然嫌弃何家私塾起来，未免太过狂悖了些。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周老爷率先住差动手的程郁，声音温和，“何夫言重了，是家中孩顽劣，实在不好在私塾叨扰其他同窗，又让何举人费心，这才选择退学。”

“周老爷说的是。”

很难想象前几日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的人会如此低声气回应，这让周围送孩的仆更加肆无忌惮的讨论起来。

“何时瞧见何举人如此过？莫不是这两家威胁何举人？”

“那个不是程东家吗？听说前段时间他在万绣阁外把吴娘气倒了。”

“这么嚣张？”

“可不是，这程东家事别一格，如今又忙着柳家与阎家的婚服生意，柳家是什么世家，大家都清楚，满朝文武都有柳家门生，何举人家的公明年就要赴京参考，估计是怕得罪人吧。”

“就个小小绣坊，柳家难看得上？”

“你这就不知了，听说这程东家不愿接生意，还是阎家小三请四请才让他接的，人家气傲着呢。”

“真是开了了，如此说来，周家也算是攀上不得了的亲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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