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雅听到一声低沉的闷笑，然后那声音的主人又问∶“不去见他，嗯？可以吗？”

明明该是低声气地哄人，却被他说一调的觉。

“可是我们约好了……”陈小雅小声，“他的衣服还在我这里呢。”

“那我的心还在你这里呢。”

沈还指了指她的心，不痛不地戳了一。

“我的心，你也要还给我吗？”

沈还活像只蛊惑人心的海妖，平日里冷眉冷的，说起话来也没边。

“我不还！”

陈小雅连忙喊到，生怕沈还又把那颗心收回去。

“贪心。”

沈还说。

陈小雅也觉得自己是这样。

人往往有这样的摇摆时刻∶前有一个人，天边有一个人，对着这个心里想着那个，好像两个都，所以都想抓住。要你丢一个，却万万舍不得。一旦一个要离开，你才恍然发现，你更他。

其实不是他，是太贪婪。

“你觉得你能离开我吗？”

沈还笑着问。

“小雅，你怎么离得开我？”

睡在一起的时候都要抱得的，最喜跟他撒，起来自己都不知。还有瘾，有时候不被他就会哭得一塌糊涂的瘾。

陈小雅，你真是不懂事。

沈还本来是犯，可是陈小雅愿意让他养着，于是他摇一变，变成了豢养着。小王不要狐狸而要玫瑰，那才是最大的错误呢。

他就喜这只笨笨的小狐狸。

一脚踏笼里来。

陈小雅脑钝了，被沈还牵着鼻走，自己还没想明白。她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脑海里闪现模糊的人影。

秋天和她一起在纷飞的银杏树散步、冬天把她包在自己的羽绒服里、天的时候一起躺在草坪上给她念《追忆逝年华》、夏天一起爬山然后在庙门前亲她……

顾准。

她生命中唯一的顾准。

给了她最饱满的。

可惜逝去的时光不会再回来。

“那也总要个别。”

陈小雅糊地说了一句。

“只个别？”

沈还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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