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还送她回宿舍,把自己的校服外系在她腰上,遮一遮校被脏的地方。
陈小雅乖乖牵着他的手,穿过图书馆前昏暗的路灯、穿过教学楼、穿过小园。
她想,沈还的手掌真大呀,能把她的手包起来。而且,明明他才穿一件短袖,为什么还是的?
“沈哥,你冷吗?”
“嗯?我不冷。”
沈还侧看她,顺便伸手帮她整理了一衣领。他没什么表,刚刚那场激烈的好像不存在。
陈小雅撇撇嘴,走路一瘸一拐,说:“我像只小鸭。”
沈还笑了,说:“不像小鸭。”
“那像什么?”陈小雅问。
沈还说:“像一只笨企鹅。”
陈小雅反驳:“才不是笨企鹅。”
陈小雅又说:“企鹅游泳的时候也像一只鸭。”
顾准带她去过族馆。
两只企鹅,游起来扑腾扑腾,吓死人了,一也不可。
她都快要哭来了,特别难过地跟顾准说:“它们怎么那么像鸭!”
顾准一边笑一边抱着她哄。
真是遥远的记忆。
沈还刮刮她的鼻说:“笨死了。”
撒都不会撒。
快到楼的时候,沈还停了脚步,抱了她一会儿,说:“回去吧。”
陈小雅有舍不得他,赖着不松手。
沈还疼,喜她这样黏糊,这是谈恋吗?
他突然就问来了:“小雅,我们是在谈恋吗?”
陈小雅听到这句话,仿佛当一,直接松开了他。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嘴角有笑僵了。
他的问题真直接,又直接、又让人难堪。
“不是谈恋。”
她没有抬看他,但是笑得有僵。
她又调了一遍:“这样不是谈恋。”
谈恋要互相喜才行。
沈还只是喜睡她。
沈还愣了一,心里不断涌一奇怪的东西,但是又想被一团棉絮堵住了,发作不了。
他今天才跟人说,这是他女朋友来着。
为什么陈小雅说得这么笃定?
他的表渐渐冷来,问:“你以前跟人谈过恋?你怎么知?”
陈小雅被这个问题得哭笑不得,谈恋……他们本来就不是谈恋。这要她怎么说啊。
她说:“谈恋要互相喜才可以。”
她说:“那你喜我吗?”
沈还失策了,被陈小雅抢占了先机。他也想问陈小雅这个问题。只是陈小雅先问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就不能再问了。因为一旦问,事会变得很麻烦。
“沈还,你不喜我。”
陈小雅喃喃,松开了他的手,快步往宿舍走。
不知是怎么回事,脸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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