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顾廷烨在净室收拾利索了，外屋也摆上了他的早饭，都是一些好克化的粥饼和糕。

他小小一个团被抱坐在椅上，小脚在桌不自觉的摇晃。碧竹先布了菜，再由徐娘一勺勺喂到他嘴里。

见徐娘站在他边一直屈着膝，姿势也有些僵，秦书念：“都说了，一切照旧，徐娘还是坐喂饭吧。”

想来平日里徐娘都是坐在顾廷烨边喂，如今屋里多添了个夫人，她们顾及尊卑有别，一时战战兢兢也是有的。

徐娘见她如此说，也是松了气，告了罪后就坐了来。这脑袋中的弦突然搭上，忙将饭碗递给秦书念，：“夫人可要试试？”

倒也不是不行。

秦书念从善如的接过，舀起半勺饭菜喂到顾廷烨嘴边，见他忽闪着大睛来回看了看，然后很给面的啊呜一吃了去。

如此喂了两，秦书念就将碗还给了徐娘，倒是惹得常娘多看她好几。

等吃了饭，就到了顾廷烨每日的散步时间了，他由着旁人穿好，牵起若楠的手兴冲冲的朝院外走去。

秦书念看着他快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这孩，倒是个关不住的。”

“夫人说的是”，常娘在她后适时声，“二郎天活泼，最讨厌拘束，每日都要在院里逛上大白天才肯回来。”

“常娘平日里不跟去？”

“大多数时候是要跟的，有时有事，就由若楠与徐娘一同前去，也不妨事，二郎不会闹腾。”

“看来，今日常娘就是有事了。”

秦书念脚步未停，只是慢慢的在这廊走着。常娘看她这架势，就知有些话可以开始聊了，因此也低着跟在她后一步。

“常娘想说什么，我心里也有些数”，秦书念走到连廊尽，看着远院里拉着若楠到走的顾廷烨，“此前就听母亲说过，常娘是白家的贴侍女，又了二郎的娘，无非就是我这新续弦门，你们记挂二郎那孩受委屈。”

“夫人言重了，若说续弦，我们小当初也是续弦，小人绝无轻视夫人之意，只是……”

见常娘踌躇不决，秦书念：“我喜直话直说的人。”

常娘这才一闭，认命般的将心中疑虑一骨碌倾泻而：“早就听闻先秦家娘是个和，您也是个温婉的，所以也不担心二郎受委屈，只是……您刚才叫他称您为秦姨……想来是对二郎有心结。”

说实话，常娘对秦书念表现来的样完全琢磨不透，她现在是既怕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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