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主动死亡。

三秒钟后，熊熊火光从朝暮办公室中汹涌而，爆炸发生在一瞬间，温侵蚀着所有人的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被系统卡顿撕扯成如炼狱一般凄厉恐怖。

岁岁咬牙忍受着火焰灼烧的极端痛苦，只有在索图里看不见的地方，泪快速掉又消在火焰里。

照训练要义，越接近死亡的时候，越要保持清醒，这才是主动死亡。

弹药四爆炸，终于将整个球形舱炸的四分五裂，在所有人暴于真空的瞬间，火焰耗氧气，瞬间熄灭。

太空死寂一般安静的真空中，岁岁闭上，放任自己的漂浮去。

她估算着一会就能回去了，因为她上的痛苦正逐渐消失，大概要以睡一般的步伐走向死亡。

一个声音却在她脑响起。

“宝贝，疼不疼？”

她惊惶地一睁，却发现目光所及之什么都没有……岁岁被无穷尽的黑暗包裹着，就连自己的也不存在了！她想动一动自己的肢，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实，更没有力气，没有视觉，更没有说话的能力……

她在心底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坏人一起来伤害你的。

“我知。”朝暮耐心又温柔地安抚着岁岁，“宝贝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勇敢了。”

……

——可是妈妈，我们在哪？

“啊！吓到你了吗？这里是星云之。妈妈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

“妈妈有星云，所以你一定也有。星云无不在，星云无所不能。这世界上原本只有一颗星云，那就是我，可遇到你，我才知我们的意识可以合二为一。”

——妈妈，我听不懂……

“因为我们本就是母女。”朝暮的声音依旧在响，岁岁却知自己随时要和妈妈分开，因为00000号项目本次运算已经接近尾声了。

她有好多好多话，可都没有时间告诉朝暮了，岁岁只好问她最想知的一个问题，她想过无数次，却无法求一个答案的问题。

——妈妈，我为什么叫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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