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把枪丢了，掀盔，淋着雨往前走。他和阿羽都安全了，在这里不需要弓着腰潜行，不会因为直起就被打碎脑袋，他的电磁接一直忘了关，在发警报，林时也没。

“林羽，你和你哥的表现太彩了。”军事学院的院拦住林羽，拍着他的肩膀，满赞许，“林时不见了？你过来，我有个媒朋友和我打了招呼，要优先采访你们……”

林羽摸着脑袋跟过去，林时早在前面走的看不见人了。

林时回到宿舍区时，其他人还在接受采访和拍照，相比于楼，这里无比安静。他推开房门，士兵的直觉告诉他房间被人动过，林时打量着地上没见过的陌生玩意，应该不是炸弹，谁会这么无聊在阿羽床边放炸弹啊。

接着他看到女孩的训练服在自己床上。

他屏住呼，阿羽床上传来轻微的动静。

林时觉得天台上那些人大呼自己是英雄的场景很割裂，他不是英雄。直到发现岁岁躺在这里时，他明白自己就是一只被雨淋透的小狗。

他发现防弹背心还没脱，手也没摘，于是他盯着床上熟睡的人，默默把多余装备扔到地上。

几乎是本能驱使着，他掀开一岁岁的被团，默不作声地钻去，把脏兮兮的脑袋埋女孩净的，香的。

岁岁被这些动静吵醒，大半夜的怀里多了个人。她才想起今天是他们回公学的日，没想到是凌晨回来的，这么早……

她摸了摸林时的发，发现他在发抖，对他们积存的怨恨无影无踪了。

“阿羽，你回来啦？”她轻声说。

林时，鼻尖使劲蹭着她的睡衣。岁岁的太了，他的意识在一片死灰里复燃，意识地往她埋，岁岁向后躲，他就拱她，直到把她抵到墙上，林时模糊地想到，嗯，她没地方可以逃了。

“你好臭。”岁岁叹气似的说，“多久没洗澡了。”

她的忍不住挂上林时的腰，脚尖到他的的军靴，才知他居然鞋都没脱就上床了。

岁岁虽然没完全醒，但她知自己了。

她把林时的耳机线扯来，送到床边扔掉，林时忍住隔着睡衣咬她的冲动，再不说话他真的要这么了。

“我杀人了。”他说。

她的手从他耳廓去，略过他的脸，落到他肩上。他缩在被窝里甚至没有探。

“害怕吗？”岁岁说，“还好，你平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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