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片刻，戚晚才发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辛念意识绷神，握了杯正要继续问，就听戚晚说：“晨晨变化真大。”

辛念顿时用上一气，在咙那里，此前路上想到的所有说辞在这一刻统统不见了。

她回想第一次怀疑戚晚的时机，回想戚晚可能想起来过去的契机，一直倒推到小心那件事。

许久，辛念这样说：“我之前还觉得奇怪，那年你的反应那么大，整日胡言语，后来还直接住了院，可这次刘锋鸣的事你怎么无动于衷的？就算是个正常人遇到了，也会有些反应吧。你休息两天就好了，还对自己的男朋友隐瞒着实。其实你不是没有受刺激，也不是无动于衷，是因为想起来一些事，那些事带给你的冲击、顿悟，远比刘锋鸣的死程度更大。”

戚晚依然低着，不言不语，不承认不否认，就像是接受宣判的犯人。

辛念也不想表现得这样咄咄人，自从离开职场之后，她女的柔逐渐回来，闻铮生前还说过觉得她不上班以后温柔好多，上了班就跟个女战士一样，又辛苦又让人心疼。

辛念回答他，没有女人愿意活得那么累，都是被生活一步步到那里的。

辛念了气，说：“为什么要跟姓靳的合作，我要听你亲告诉我。”

戚晚低声：“我被他威胁，我不知怎么办。”

辛念：“你可以来找我们，我们同样受到他的威胁。但现在我们都和那时候不一样了，咱们可以像过去一样。”

戚晚：“你不明白。”

辛念当然不明白：“他威胁你的是张大丰那件事？”

戚晚不接茬儿，只是重复：“你不明白……”

辛念：“还有什么，你不能跟我说？你还有别的事？”

这一次戚晚沉默了。

戚晚闭上，心里的障碍并没有因为跟辛念的坦白而冲破，她也很想不顾一切地和盘托那些遗忘多年，再想起来连自己都震住的不可思议的行为。

那时候辛念和黎湘一定会很失望，会恨她怨她。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辛念在等她一个答案，戚晚却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余钺敲门：“戚晚，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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