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周淮似乎看到了另一个靳寻。

黎湘又：“我现在和你说这些，是看在之前的约定和辛念的面上。还有，我对付靳寻的决定不会改变，在这件事上你和我目的一致，可以是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就算你鲁莽行事把自己搁去了，我也会继续这件事。”

周淮许久没有言语。

无论是郗晨还是黎湘，无论他如何怀疑、质疑这个女人的心和动机，有一件事他是一直相信的，那就是她要挣脱靳寻的烈意愿。

于是再开时，周淮说：“好。我再信你一次。”

……

黎湘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好一会儿，手机上传来辛念的消息。

“周淮和我联系了。”

简单的一句话，黎湘却受到辛念的放松。

黎湘也松了气，又来到沙发前的小桌。

桌上摊着一些资料，旁边还有冷掉的半杯巧克力。

资料中有靳瑄提供的照片，辛念在林新的行程副本，姚岚换给闻铮的路线图，以及辛念遭遇的汽车爆炸案的卷宗。

当然，卷宗是林新通大队的资料，是钱买来的。

这些东西足以说明林新政局的黑暗。

就在从法国回国的飞机上，黎湘还问过姚珹对林新的看法。

姚珹的说法比较隐晦，只透一，如果林新真是无的，刘副市坐不上来，林新度假村项目也不会落到靳寻手里。

姚珹说：“输送利益走关系是刻在中国人基因里的习惯动作，贪污受贿是很严重的罪名，好像和普通人无关。但往小了说，家给老师送盒月饼，居民给业人员递了一盒烟，患者希望更快排上病床，给主任医生包了个红包，这些事质都是一样的。一好表达自己的诚意，推动事尽快落实，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东西是杜绝不掉，若想清清白白个善良人，就不要碰这个圈。”

黎湘接：“所以对于舍得输送利益且送得起的人来说，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偷跑。”

姚珹：“听上去是不是很不公平？可你反过来看，他能利用的事你同样可以利用，如果你们有同样的思维和资本，那么差距就不在手里的筹码够不够了。”

姚珹说者无心，黎湘却听者有意。

筹码，她现在已经有了。只是应该用在什么时候，什么环节上，这才是需要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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