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和自己的女儿比。

思来想去，云芳只能微笑着握着女儿的手：“保重吧！人这一辈总是孤单的，你多关心自己，早睡，吃的清淡一些，少熬夜。天冷了别让人家提醒，自己要主动加衣服。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别委屈自己，人总要对自己好一儿的。

再有就是少生气……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蘑菇微笑了起来。

面对着母亲的时候，蘑菇是一句话都说不来。母女两个对坐了很久，又一起吃了顿饭。蘑菇实在是事太多，外边再三促，蘑菇拖到最后才告辞，走的时候她频频回，云芳频频挥手告别。

上了轿，蘑菇再也忍不住在轿里哭了起来，周围跟着的女不敢打扰，赶快告诉明亮，明亮这个时候也不敢打扰。蘑菇一路哭着回到了里，轿的时候睛都了。

皇帝特意赶来安她，拍了拍她的手，俩个人都没说话。

蘑菇走了之后，云芳一连好几天能吃能睡。

她的两个儿媳妇和荂哥儿的媳妇贾莄的媳妇一起，四个人私里都觉得八成是没事儿。

王熙凤还带着平儿拉了珍大过来，四个人打了几圈叶牌。打牌的时候说起些年轻时候的事儿，说的哈哈大笑，都很开心。

晚上她睡前和贾瑭说了半天的话，看着贾瑭去安寝了才让丫鬟给自己铺床准备睡觉。

从荣国府里搬来之后，夫妻两个住在同一个院，但是不在同一个房间。

丫鬟铺好了床，云芳和往日一样很平常的睡，第二天再没醒来。

丫鬟第二日发现之后赶跟贾瑭说，贾瑭早起来了，听了报告来看云芳，叹气，他中泪光闪动：“这也是好事儿，没病没灾的，你比你上那两层婆婆都有福气。”

府中立即挂白，各去报丧。

云芳只有一个女儿，这府中只有这一门客，中很快收到消息。

蘑菇在里大哭了一场，换了素服，令太和楚王代自己赴丧。

贾瑭看门前权贵云集，整个京城的权贵都排着队要来上香，就跟桂哥儿说：“太招摇了，简单的办了吧，就七天，七那日我带着你和你兄弟，咱们全家送你妈妈到平安州去，先躲一躲风，三年后再回来。”

甚至他不想回来了，哪怕没在平安州住过，他也觉得自己的归宿就是那里。

城那天，贾瑭在上提缰回首，看着京城巍峨的城墙，回想起这几十年，心里想想，真的是了无牵挂。随后前行，该他的事儿他已经完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也没什么值得牵挂的，就此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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