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喃没接他这茬，过了会，语气认真：“期末成绩了。你还是年级第一，数学和理满分，语文稍低一些。”

李衡扬扬眉，问她的成绩。

许喃心不在焉地回了，把话题绕回来，又问了一遍她曾经问过的问题：“李衡，你要考警校吗？”

上一次问，是关心他的规划。

这一次问，想的是他们的以后。

李衡依旧没正面回答，反问：“想说什么？”

不远的几个人不知在玩什么游戏，兴上闹地呼起哄。

许喃收回视线，底映着火光，平静地说起：“我们两个的成绩很接近，如果考还能这么接近……如果你不考警校的话，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

李衡没有说话，许喃忐忑地等了会，转过去。

李衡正盯着她，五官线条凌厉邃，沉沉。

考警校吗？他不知。

不考警校吗？他不确定。

他想要成为李常滨，又害怕成为李常滨。

他自诩行事有章法，唯独在这件事上，不敢轻易保证：“许喃，我不喜拐弯抹角，喜有话直说；不喜计划未来，喜及时行乐。一年半后的事，我不知，更不知自己会不会去警校。”

就像没想到她学期就要转学一样，谁也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许喃咬，不死心地说：“也可以考到同一座城市……”

李衡对绪知迟钝，此刻见她小心翼翼一试探一让步的样，只觉得自己真他妈混。

后来李衡想想，那几年青时光，有叛逆，也有疯狂，但于他而言，习以为常，只觉平淡。

而许喃是他乏善可陈的青中，仅有的一抹亮，是猝不及防的现，是不可控制的心动。

木炭爆开，溅起火星。

李衡眸底明亮，勾轻嗤，抬手了许喃的发，说：“傻不傻。”

她睛亮亮的，问，“可以吗？”

李衡靠上椅背，上半微微后仰，歪着，一瞬不瞬盯着她，说：“惯着你这么多次了，这件事还能不顺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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