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为什么？”

“冯菁，屠城并不是为了杀人。”

冯菁愕然。“那是为什么？”

端贤垂眸，羽一样轻声：“为了征服。”

冯菁心大骇，眯了一个时辰便不敢再睡，一直坐到天渐明。去解手时发现草屋旁的沟壑躲藏了十余人。

忽然，远有人尖叫，向草房奔跑而来。后面跟着数个持刀的士兵，追不舍。

冯菁赶回去叫醒他们三人，但已经为时已晚。赤炎兵叫来了同伴，逐个角落搜索每个藏匿的人。

冯菁把端贤挤到后，拿护住他。

端贤抓住她的肩膀，附耳：“别急，等人少的时候再动手。”

赤炎兵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们，连同之前搜到的人一起赶到一所宅的门前，让他们从侧门去。

一个赤炎兵过来把他们中的女挑来驱赶到一边，指着地上堆了小山一样的锦缎服饰，命令：“上的脏衣服脱了，找净的换上。”

夏夏因为年纪尚小还没有发育，又幸而换了男装，躲过一劫。

那几个女人中有一个是街杂货店的老板娘，还有一个怀着,其他都是还没嫁人的大姑娘。她们扭扭不肯当众更衣。

赤炎兵拖杂货店的老板娘，用刀割断她的，她喊声都没发来就绵绵的倒去，鲜血从伤涌而，了一地。

其他人再不敢犹豫，顾不得羞涩，争先恐后的宽衣解带。冯菁闭上睛，不忍再看。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换完衣服，赤炎兵拉过她们开始饮酒作乐，上其手。随后几个人被拖去耳房，里面传来野合的荒声音。

不多时，又有几个赤炎兵推门来，把他们领到后院。还未站定，赤炎兵突然刀起，开始杀人。

冯菁来和他们打斗起来。很快她占了上风，抢过一把赤炎兵赤兵的刀，挨个结果了这些人的命。

这么大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前院的人，她趁更多的赤炎兵涌来之前，顾不上别人，拉着端贤就狂奔而去。

他们穿过厨房、跑到后面的天井，抬一看，天窗被钉钉的死死的。

“你等一。”冯菁一个飞上去双手抓住钉拼命摇晃,血顺着她的胳膊一直到手肘。这东西年久失修，钉已经完全锈住。

冯菁听着远的叫嚷声愈发心急，猛的一，朽烂的窗棂整个掉来，人瞬间失去平衡，幸好抓住了墙边的架才没摔个狗啃泥。

“小心！”端贤扶起她。

“没事，”冯菁利落的来并揽住他的腰，带上他从天窗一跃而。

他们一路沿着小河潜行至城脚，逐渐甩开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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