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似不着边际的东拉西扯中,趁被告尚不能蓄力反击——或者错估人家的德准了,他压没打算反击——银霁加快了语速:“还有,我认为‘大众’也是‘中间’的同义词,大众的取向总是随着中间的标准变化。就比如,各调查表明,朱令不是那惹是生非的人,她只不过是埋自己的事,到各个领域的天板都快让她突破了,就这么变成了‘大众’——也就是另外三个人想要消灭的对象。很多调查者怀疑共犯收了主犯什么好,才甘愿冒险维护她,可是我觉得,共犯之所以成为共犯,是因为他们的本利益一致,不是能靠蝇小利收买来的;在寝室这个小环境中,她们要保持‘中间’的标准静止不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底层逻辑就是这样。”
“你认为,另外两个室友也嫉妒朱令?”
不是吧阿sir!银霁到神经痛,说了半天还归因于“嫉妒”?带女字旁的贬义词才是宇宙真理吗?是不是四人寝室五个小群、闺在生日会上泼红酒的笑话也要趁机在黑天鹅尾上了?
不能当面骂人,至少还能怪气:“您觉得把全世界的恋童癖抓起来,童婚习俗就能消失吗?”
明明说得不客气,余成荣却又坐近了几寸,里闪着颇兴趣的光,乃至挑明了银霁的潜台词:“我当然不会那么天真。”
“……是,我相信你不会。说‘嫉妒’也太轻微、太个人化了,案件发生的场景很特殊,不能用日常思维去简单归因。刚才说过,主犯与从犯的共同目标是避免‘中间’标准越过自己,而主犯还有另一重目的,那就是摆脱‘中间者’的份。别人要的是安稳、不跌向地狱,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privile——‘最’的位置上,有且仅有她一个人。”
“她凭什么……哦!”元皓牗明白过来,“那个年代能考上清华的,很难不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吧,她有这思维也合理。”
“是啊,考了清华,却和朱令分到一个寝室,这才发现天之骄也分贵贱。像朱令这样百年难遇的天才少年,从学习到相,甚至运动细胞和音乐素养都能轻松碾压一众普通学生,尤其是孙维这个所有赛都跟她基本重合的人。或许孙维在别的环境中总能排到‘最’的位置,朱令一现,带着星般夺目的天赋与才华,一把她这个凡人衬得黯淡无光,天之骄的衔也该易主了,对她来说,简直是世界观颠覆级别的伤害。”
“对啊,如果她一开始就接受了自己普通人的份,又怎会产生如此重的仇恨呢?“
“虽然击落天才是大众的诉求,孙维的个人动机还是很特殊的,就比如,我们看到敖鹭知,对她只有崇敬,谁会真的起杀心?当然,想得悲观些,这是因为我们跟她的距离实在太远了,而孙维的赛上只有一个刺的第一名,消灭了朱令,桂冠就能永远落在她上。”
“别这么说,太抬举她了。”也不知这个闷闷的“她”字代指谁。为了叹气,元皓牗把移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Loading...
内容未加载完成,请尝试【刷新网页】or【设置-关闭小说模式】or【设置-关闭广告屏蔽】~
推荐使用【UC浏览器】or【火狐浏览器】or【百度极速版】打开并收藏网址!
收藏网址:https://www.fulishuw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