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模糊又清晰，每一次都真切，本没法刻意忽略掉。

事态的发生，完全是一个不受控的状态。

夜晚、酒、心、氛围、肢碰撞……连环的因素堆积，而言昭的现，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燃引信以后，火苗燃烧速度极快，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就将她的理智尽数吞没。

脑海里残存的关于他的回忆，仿佛成了给他绿灯放行的信号，沉辞音隐隐觉到，言昭在一步吞噬她的底线，而她找不到好的办法抵抗。

思绪混间，门的方向突然传来响动声。

沉辞音立刻关了床灯，躲回被里，闭着继续装睡。

门被打开，脚步声越走越近，她听见言昭在床边半蹲，半天没动静，没一会突然灯亮，薄薄地刺向她的。

他用懒散的语调说：“再装睡我亲你了。”

她被拆穿，只好睁开。

言昭将一杯放在床：“不早了，先起来吃东西，要是困，午再继续睡。”

话音刚落，客厅方向突然传来门铃声。

沉辞音裹在被里，只一颗，黑发散落，脸颊白皙，还覆着浅浅的红。言昭伸手了她的脸，起：“我去看看。”

他走后，沉辞音坐起，床去浴室洗漱，意外发现洗手台已经拆了一全新的洗漱用品，和言昭的摆在一起，颇有成双成对的意思。

她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取过牙刷开始挤牙膏。

洗漱来，卧室门半掩，她走到门，听见客厅传来一个女声，及时止住了脚步。

言昭：“……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你得让我见见人是什么样的，不然我大老远跑这么一趟嘛。”

“大老远？陈淮序家离这走路也就十分钟。”

“……那也很远！你以为谁都能使唤我吗？要不是知你金屋藏，我才不来呢。”

“你怎么这么八卦？”

“什么叫八卦，我为妹妹，关心自己哥哥的生活不是很正常？”

“行，本事了。”言昭挑眉，“今天不合适，改天再说。”

言蓁一边被推着往门外走，一边不死心地问：“我认识吗？”

言昭不答，她灵机一动：“医院？”

他有了反应：“嗯。”

“这么多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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