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面，他说什么，说与不说，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上雨想说。果然，江上雨自顾自的说了去。

“在这个世界上，我第一次睁开睛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北疆的蓝天白云。

那个时候的我遍鳞伤，一是血，我以为我要死了，不对，我确实是死了，只不过又莫名其妙的活来了...”

“你能想象那觉吗？我这一生有很多遗憾，有着一个看起来很显赫但实际上也就这么回事的家世，遇到过很多事，过很多选择，不甘，隐忍，被利用过，利用过别人，想要的东西不敢争取，想要的结果没能实现，命运在你的人生路上设置了无数的障碍，翻不过去，侥幸绕过去了，却发现还有更大的障碍在等着你。

然后再次妥协，再次求饶，不断放弃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视的人和事，浑浑噩噩的走完了一大半的人生，被人威胁着走到了人生的终，然后，你死了，在睁开睛的时候，你突然发现之前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你的人生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有了谁都无法备的先天优势，有了弥补所有遗憾的可能...

这样的觉，你能想象吗？”

李天澜认真的想了想，他没有回答江上雨的问题，只是反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未必是你想听的。”

江上雨低声笑了起来：“但我可以保证，这是你应该知的，虽然真相很残酷，但我想，你应该会谢我的...”

他再次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刻意压低的笑声带动着他整个人都不断颤抖着。

李天澜看着他，面无表。

“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上雨止住了笑声，开：“嗯，我要从开始讲，故事很，我有酒，也有故事，这么好的氛围，你会谢我的，一定会谢我的，这是个好故事，我保证，关于你，关于秦微白，也关于我这次的葬礼...嘿嘿嘿...”

神经病一样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

李天澜淡淡的看着微微搐的江上雨，直接开：“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东城皇图的故事？想告诉我秦微白就是陨落的回主，现在陪在我边的秦微白是假的？”

“唔...”

江上雨的笑声戛然而止，似乎被呛到了一样，他整个人猛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李天澜冷漠的看着他，那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你...”

江上雨咳嗽了足足一分钟才缓过劲来。

他茫然的抬起，看着李天澜，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错愕与茫然：“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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