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如真笑了笑，再次说。

秦微白，直接走寺门。

布局极小的寺庙，天王殿赫然止步。

燃火立于殿前，不在前。

天王殿前，天王止步。

秦微白独自一人穿过天王殿，大雄宝殿。

有低沉柔和的诵经声响起，回绕院落，仿若在虚空中传来，遍布红尘，犹如梵唱。

无为大师一鲜亮的袈裟，在木鱼的敲击声中闭目诵经。

佛祖坐于殿中，宝相庄严。

秦微白走到无为大师边，神虔诚而敬畏的拜去，一丝不苟，恭恭敬敬。

“既不信佛，又何必屈膝？”

殿中诵经声余音缭绕。

无为大师已经睁开双，看着一脸虔诚愈发柔的秦微白，轻声笑。

“我信命。”

秦微白直起，语气平静。

“信命？”

无为大师笑了笑，不置可否：“你若真的信命，怎会有违天意？”

他站起，缓缓走向殿外，轻轻叹息：“你啊，终归还是太倔。”

秦微白默默跟在无为大师边，轻声开：“当初您把我捡回来收养我的那一天起，您就应该知的，我的天命，本就有违天意。有违天意，难就不是天意了吗？”

无为大师神恍惚，似乎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在漫天风雪中衣着单薄却平静如般的小女孩。

那一年他云游至西南，却也在西南呆了足足六年。

万事皆有因果。

只是不知昔年的善因，能不能在今后结善果。

大师轻轻叹息，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是你着相了。”

“本该如此。”

秦微白轻笑：“大师，我不想有违天意，但是天澜的一切，就是我的天命。事实若不是如此，我的存在，有意义吗？”

“你不是你。他不是他。”

无为大师意简言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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